【蝙蝠侠】无法填补的空白 中［②］
最近几天天漏了一般的暴雨连绵，就连报纸上也忍不住写到‘大雨为哥谭宝贝哭泣’。迪克忙着做葬礼的筹备，提姆和达米安专注于公司的运营，于是家里的常住人口自然变成了杰森，阿福和布鲁斯，虽然阿福一再说他自己可以照顾布鲁斯，但是迪克和杰森还是决定再留一个人，毕竟状态时好时坏的布鲁斯就像一颗定时炸弹。
周二的早上奇迹般的出了太阳，极少沐浴在阳光下的人们站在街道上抬头看着天空，欣喜的如同四五岁的孩童一般。但是到了下午，越来越多的人觉得阳光刺痒，纷纷躲回屋里，咒骂这该死的天气。
韦恩家的电视上直播着布鲁斯的葬礼，如果可能，杰森就是看动画片也不想葬礼直播，奈何拿着遥控器不撒手的布鲁斯坚决反对换台。阿福也不想看这个频道，但是他抗议的方式是不停的擦地板，倒咖啡，洗衣服，同时弄出较平时稍大一些的声响。
“阿福，你过来一起看，好歹给死人一些尊重吧，虽然在现场的没几个尊重他。”布鲁斯拦住准备考第二炉甜饼的阿福，示意他坐在身边。
杰森隔着布鲁斯给了阿福一个同情的眼神，假装随意的问了一句。“你认识电视里的人么？”
“不认识，他一定是个讨厌鬼。”布鲁斯毫不犹豫的回答。
“为什么？”两人一同看向布鲁斯。
“迪克很难受，让他难受的是坏人。旁边两个小孩也很难受，难道家里人都死光了么？让小孩直面这件事。”布鲁斯忿忿不平的骂着。
“该喝咖啡了，布鲁斯。”杰森阻止了布鲁斯自己骂自己的行为，有些强迫的把咖啡塞到人嘴边。另一边的阿福转过一个角度抹了抹眼泪。
在葬礼现场，相干的，不相干的人到了很多，虽然外面太阳不大，很多人却撑起了伞，把阳光挡在身后。也许在黑暗中度过的时间过长，光明反而是刺眼的，以至于他们恨不得回到黑暗中。
迪克选的墓碑很独特，当然，常人难以察觉的蝙蝠暗花是一方面，另一方面是数量很独特。在刻有布鲁斯韦恩名字的墓碑身边还有一个略矮的十字架，顶部的尖顶饰物像极了大洋彼岸的威斯敏斯特大教堂。周围围绕了四个一模一样的小墓碑，几个墓碑一家人般紧紧挤在一起。
趁着达米安被话筒包围的时候，提姆拉过迪克耳语。“他知道你花了多少钱么？”
“如果他知道是他的葬礼的话，应该不会计较这些。说真的，看着自己的墓碑感觉好奇怪，像是有人在背后提醒你日子不多了一样。”迪克揉了揉眼睛，一瞬间觉得替杰森在家照顾布鲁斯也不错，至少家里没有人一直提醒自己布鲁斯日子不多这一事实。
“离父亲最近的那个墓碑是我的，你们都不许抢。”达米安介入话题，蛮横的认领了自己的墓碑，提姆和迪克没有反对。
家里，杰森的电话忽然响了，看看身边小憩的布鲁斯，还是决定起身去阳台接电话，刚好和上来送咖啡的阿福擦肩而过。
忽然客厅传来一声巨响，杰森在回到客厅的同时参加葬礼的三人也回来了。映入四人眼帘是一地血和碎玻璃渣。布鲁斯没事，虽然一身的咖啡渍但是依旧端端坐在椅子里，低头看着倒在地上，失去意识的阿福。
“阿福，你没事吧，我马上送你去医院。”迪克轻轻托起阿福的身体，撕开自己的T恤下摆给他简单包扎。
“是我不小心摔倒，撞到茶几了，不关老爷的事情。”阿福不断小声重复着。
当所有人急匆匆带着阿福去医院的时候，似乎没有人意识到他们把布鲁斯一个人晾在家里了，而他之前的那句对不起有是如此微弱，以至于被淹没了，没有一个人听到。也许他们忘了，蝙蝠侠不在是那个无所不能黑暗骑士，而是一个需要被照顾的普通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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